确实是到了所谓文创消费时代了 -----看看各大都市纷纷把以前的垃圾乱飞、下里巴人的的老街拾掇拾掇,然后摇身一变叫“文化创意街区”就明白了。比较这三个地方:
成都宽窄巷子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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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京南锣鼓巷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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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汉昙华林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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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1)论前世今生
这几个地方都是“祖上曾经阔过”,后来一度落水凤凰不如鸡,现在时代赶巧了似乎又要“阔”了。
北京南锣鼓巷,一扯蛋就扯到元朝了,至少清朝皇亲国戚院落是有的;
成都宽窄巷子 :源于清初的“少城”;
武汉昙花林:能 上溯到民国。武汉那时候是所谓东方芝加哥嘛。也留存了些瑞典使馆建筑什么的。
(2)论业态的丰富、合理、高端
宽窄巷子最成功;北京南锣鼓巷其次;昙花林以后如何还不好说。
宽窄巷子,不仅特色小吃、创意工艺品这类业态有。而且还有各种创新型、混搭型业态。例如某艺术家租下两门面,一个是特色餐饮,另一间是自己作品展览 ;再如某知名茶叶品牌,开设的博物馆式体验与宣传场所,这里固然可以高端消费,也任凭游客参观,等等。
南锣鼓巷业态相对逊色,大北京藏龙卧虎之地按理说应该更多创新业态出现才对。但这里有两个问题:一是什刹海等空间的分流;二就是南锣鼓巷自身运作模式局限妨碍了业态创新入驻
(3)论运作模式
毫无疑问,成都宽窄巷子最成功。
成都文旅集团接收片区后,整体规划和运作。核心区内本着“只迁不拆”的实施原则,即采用产权买断、调换等方式,获取该区域内所有房屋产权,并外迁原所有人和使用人;而环境协调区内原有的大部分建筑予以拆除,建成房产价值回报明显的独立仿古宅院式别墅
这种整体运作模式奠定了,业态创新与丰富的可能前提。北京南锣鼓巷和武汉昙花林那种政府“敲边鼓”的运作方式相对逊色了。你比如南锣鼓巷,很多地方基础设施不能统一整体改造,上个厕所都不便,很多业态是进来不方便的
(4)论市场
成都宽窄巷子和北京南锣鼓巷都是本地休闲与外地游客各占半边天。这就说明市场比较成熟了。
而武汉昙花林还不行,观察很难寻觅外地游客影子,主要还是本地“潮人”三三两两尝鲜
(5)论别样特色
宽窄巷子虽然感觉最好,但不能保证没有后来者蜂拥出现---相反,既然是时代来了,各大城市都蜂拥而起一两处克隆品才对(包括借鉴其运作模式)。
南锣鼓巷嘛,真没感觉到太特色。不过守着首都这个市场,也许在老外眼里,这就是中国特色。因此哪怕运作差点,市场还是前景可观的。
武汉昙华林,这个稍后几年才现形的空间美人。怎么看都糙点,但怎么看又更脱俗点。开始没有明白这是怎么回事。后来一琢磨:新出道的往往都更有可塑性吧。其较大格局的空间形态,决定了它居民原生活形态混杂其中,市井风情比较迷人!(要说铜锣鼓巷的小巷子也都还有原住民,但那种破落风情与武汉的市井风情不是一回事。必须参考芳芳、池莉的武汉市井小说才能明白)。
(6)论消费心理
几乎所有这类文创街区,都呈现新、旧混搭;土、洋混搭。
与其扯破嗓子去辩论这与历史文化遗产保护是否匹配
不如讨论人性:是不是都叶公好龙!?我觉得是,所以要一边去破房子里怀旧,一边喝着咖啡聊着时尚;所以要留点真古董但还要建假古董,因为有的真古董实在不能住人了,最好是在假古董当国王同时隔窗望去还有一个真古董作陪侍。
(7)论时代
事情总是这样的,一开始追求的是纯粹物质形态过硬,“看得见摸得着”,雄伟的大厦加昂贵的名牌比较对路子;
后来要点风情,“看得见摸不着”,于是各种滨水街区蜂拥了,北京休闲商业热点从三里屯转战到什刹海了,武汉也赶紧的收拾出外滩地区;
再后来是“看不见摸不着”,据说要“举杯邀古人,共解心中情”,那就得赶紧的拾掇历史破烂空间了,洗洗刷刷就变身。